以色列国家博物馆坐落在一座山丘上,不显山不露水。
通过安全门,一条石块铺成的崎岖长廊,沐浴的金色阳光向上爬行,需要耐心,一座露天展示的耶路撒冷旧城模型,同周围景观融合,更显几分逼真。再上行到丘顶,博物馆建筑群如同阿拉伯村庄围绕着院子自然伸展蔓延,几座低矮、正方形平顶建筑物被自然的石灰石覆盖,风格极具现代主义特点。
眼前一座白色乳房状建筑物—博物馆主馆,弗里德里克·基斯勒设计的“书册神庙”。入口即进入下沉隧道,从古代人工制品到现代艺术,恒温恒湿的展柜陈列着历史遗物、物质文化和全世界犹太人的人种史。走到尽头,圆形展厅,中轴玻璃窗陈列着著名的死海古卷。
Z女士小声解释:“1947年春天,一个名叫穆罕默德·艾迪的阿拉伯牧羊人,在死海西岸谷木兰,寻找一只迷失的山羊时,随手把一块石头丢进了一个山洞里去。没想到洞里竟传出了物器被击碎的声音。洞中发现了九个陶器罐子。牧羊人原以为里面可能藏有黄金之类的东西,打开,除了七捆写着文字的卷轴外,别无它物。牧羊人感到很失望,没想到,所发现的却是稀世之珍。后来牧羊人手中的四卷转卖到耶路撒冷的大主教手中,转手25万美金转卖给美国的雨东亚丁教授,由他再带回以色列。亚丁的父亲苏凯尼克教授在白冷郡也购到另外三卷,目前这些卷轴就珍藏在中国客人的眼前⋯⋯”
王石:死海古卷
“死海古卷的意义?”我小声问。
“古卷写成的时代被称为‘共同时代’。‘共同’指的是在这个时代中,改革派犹太教与基督教同时形成的时代。”
当时的犹太社会主要分成三种教派,撒都该人,法利赛人,隐士派人。
撒都该人是当时的统治阶层,信仰上,只相信旧约圣经中的摩西五经,为神话语的绝对权威。法利赛人是人数最多,是最受欢迎的教派。在信仰上,不但接受包括摩西五经的旧约经典,还强调由许多历代的拉比对律法的解释。隐士派人在当时为数不多,强调生活上的圣洁,住在一起,凡物共有。由于对撒都该人不满而离群索居,被称为隐士。
在死海古卷之前,所拥有的最早的圣经手抄本,是用希伯来文在公元十世纪左右写成的马所拉译本。另一个有同等重要地位的译本,是由七十位犹太学者,从希伯来文翻译、用希腊文写成的七十士译本。普遍认为,翻译者所用的希伯来原稿,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三世纪,也就是在新旧约之间。 因为这两个译本所抄写或翻译的原本是最早的,后来大部分的圣经,都以这两个译本为根据。
而死海古卷成书的时间,则比以前所拥有的圣经原著,再提早了近一千年。为我们在历史的长河中,对那给人类带来无比影响的共同时代,打开了一个窗口。出博物馆,沿步道进入雕塑花园。眼前耸立一座黑色玄武岩墙壁,同一侧白色圆顶建筑形成鲜明对比、反差,象征着光明和黑暗的相依相成又绝对排斥吧。
夕阳将天穹染成了红色,立在水池中央的白色圆形屋顶被激昂的喷水柱淋洒着,白色的陶片变幻着迷人的色彩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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