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年前,去云南参加一个企业家论坛。我上去发言,讲到万科的不行贿,有一位嘉宾,也是国内比较出名的企业家,他上来的大意就是王石先生不行贿,我很佩服,但是只是个案,因为在中国不行贿,一事无成,比如说我就行贿。下面是三百多位企业家热烈的掌声。
我讲我不行贿,下面没有掌声,他讲他行贿的时候下面是掌声雷动。我坐在台上多少有点尴尬。这给我刺激非常大,现在不行贿成了过街的老鼠,行贿反而成了英雄了。
王石:“不行贿”的标签
第二个例子,在北大的光华管理学院,一年一次和学生讲企业伦理道德。第一次讲课的时候,当我讲到万科不行贿的时候,讲师说王石先生你先停一下,请北大的学生,人数大概是二百多人,说相信王石先生不行贿的请举手。结果举手的不超过1/3,我相信有的人还是给我面子。从艺术理解力来讲,我始终还是停留在印象派的水平,到毕加索的画我就看不懂了,这和我小时候所受的教育有关系。现代主义哲学,我也看不懂。但是从我个人的经历,我今天理解了,什么叫存在主义?就是它的偶然性和荒诞性。
回到今天的主题,我们讲到文明复兴,从我经历1950年代、1960年代“文化大革命”到现在GDP挂帅,我觉得这个问题是非常大的。如果我们现在不改变这种现状,将非常糟糕。所以要讲公平,法治是非常重要的。
我想中国既然面临偶然性和荒诞性,实际上我们要走向法治社会,可以说很难,也可以说不难。比如说我们谈到农民问题,多少年的农业税,说取消,一个文件就取消了。现在我们既然谈到平等,社会上更多强调的是一种生存的平等,我觉得是不够的。要做到平等,最起码在就业、受教育等方面,尽量取消二元化社会。农民进城后,他们的子女教育、医疗保险能和我们城市人一样,我觉得中国的未来复兴就非常有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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